天大热。
昨夜好容易睡着,很快又热醒。于是,开空调。空调买了五年了,用时总计不过10天。一则费电,二则钱少,三则是总想着等最热时再用。可不觉中一年里最热的几天过去了,我的空调又空度了差不多363个日子。原来,我们都是善于忍耐的,空调耐得住寂寞,我耐得住热。
暴热了半天,中午下雨了,抬头看,白亮亮的日头正当空,白亮亮的大雨点劈头打下来,白亮亮的一片怪异。地上的积水泛着白沫,土腥气四起,不见清凉,热里倒平添了一层湿。很快雨停了,就象桑那浴,桑了半截,没了水。
教室里的空调整天地开着,又凉又爽,可以让我们的孩子上课的时候伏案睡觉,下课的时候调皮玩耍。而我们,也有羡慕他们的权利。
但该做什么,还得做什么。小小的办公室里挤着八个老师,边挥汗,边抄教案,后天要检查。天空里吊着一只扇,但那扇有着难以治愈的顽症:冬天的时候我打开过,它工作起来很凶猛;然而只要到了最热的夏天,它就会显出有气无力的样子。大家对此都很不满,试图讨要一个说法。教物理的小谷给它测了电压,教生物的小王给它测了血压,教音乐的小蒋还用竹竿敲打的方式给它进行了全身体检。当然,大家得出的结论各不相同,小谷说是电压低,小王说它血压高,小蒋说它体质差,,,,,,他们各执一辞,从天亮到天黑,没吵出结果。
他们说得都对,但他们说得也都不对,其实,我最知道那只扇子得了什么病,那扇子得的和我们得的是一样的病,但我善于沉默,不善于说明。
高考完了,中考完了,我们都还坚持着,不肯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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