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张婶是个极可亲的人,她的脸上常挂着的是中国女性那种特有的温顺和蔼的经典笑容。她不懂足球,她所认识的最大牌的球星就是我。
晚间她坐在门前乘凉,兼看流逝的车水马龙,我手里拎着一兜儿三只足球,打着酒嗝,踢踢沓沓地走过她面前。
她说,又去踢球啦?
我说是啊。
她说,不怕天热?
我说,不怕,相反,感觉很爽的。
她笑了,人家不动都热得要死,你们还跑来跑去的。
我说,张婶你洗过桑那吧?
她说洗过啊。
我说,那就对了,就是那感觉。我们在一间超级桑那房里踢球。人活一口气,你知道不?
张婶先点头,又摇头.
我正色说,人体内的气关乎生死。气不顺则百病生。我们在球场一跑,大汗一出,体内所有的邪气、臭气、闲气、晦气、无名气都随汗排出,想生病是不能的。
她呵呵笑,摇头表示不可思议。
我说,给你说了也不懂。踢过球,就跳湖。湖里的水又清又凉,扎个猛子,扒个狗刨,把浑身的暑气一洗而光,那感觉更是超级爽。
张婶羡慕地说,真是好。
我说,然后,和一帮球友,呼朋引伴地到小餐馆去喝啤酒,冰镇的啤酒一杯下去是那种透心的凉,真是爽歪歪啦。
张婶说,看把你们恣的。
我说,酒足饭饱,回家倒头就睡,感觉更是好极了。
我走了老远,又回头说,张婶你不是失眠吗,跟着我们一起去踢球吧,保证你天天都能美滋滋地睡个大觉。
我回头看见张婶笑,满脸皱纹象是一朵大菊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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